兩人往附近茶樓要了包廂。

等點了的菜色都上來小二關門退下之後，沈懷郎摘下面具放置在一旁。

江苒早就移動到了窗戶邊，她開了窗戶望著外頭。果然沒一會兒，就有官兵壓著一群人移動經過附近。

“不單單那花娘被抓。”她回頭跟沈懷郎說，“看起來花舫的人都被帶走了。”

沈懷郎在給她布菜，聽她說話並未馬上回應，而是招呼她過來吃東西。

“我吃不下。”她道。

然後她就在屋裏來回走動，不用說也能看出她現在焦慮得很。

沈懷郎倒是自顧自開始用餐。

江苒自己考慮了一通，回頭看到淡定吃飯的沈懷郎心情有點覆雜。她倒是不會埋怨於他。

她跑過去坐他身邊，也不覺得難開口，主動問他：“你有辦法救救她們？”

“為何要救？”

她還沒解釋，他接著，“因為剛剛那花娘說的‘故事’？”

她點點頭，然後又搖搖頭，“我說不好。或者我想見見那花娘。”

沈懷郎依舊不動神色。

她不擅長求人，很多事情她都喜歡自己解決。特別是記憶回歸之後，並不是不相信他的實力或者看輕他的年紀。而是本性使然。

沈懷郎了解她，側頭看少女表情尷尬躊躇著，而顯然是更偏向不再試圖求助而要自己想辦法的模樣，他不知道是該氣還是該笑。

“阿姐對我的信任也就這麽點嗎？”他真的非常不喜歡不踏實的感覺。

她隨時好像會離開會消失這種想法啃咬著他的心臟。他不想一直都這樣的狀態，所以他要做點什麽。而要做什麽就要先知道她的底細。

越多越好。

“咦？”江苒抓抓頭發，“沒有的事啊。我只是……”

“只是拜托一次就收了。因為你覺得我不會幫忙。”

為什麽明明是事實，而且也不是她的錯。可被他說出來，反而是她的不是。

江苒感覺自己被洗腦一樣，最後沒忍住，掏出兄長的隨筆放置在桌上。

沈懷郎雙眼清澈看著她，眼裏的失落顯而易見，他說：“阿姐明知道我看不懂這些文字。”

“抱歉，你不用這樣的。其實這裏的人都看不懂的。”

“是嗎？只有阿姐看的懂呢。”

他越說越失落，她就越覺得自己不像話。

“這是我家鄉的文字，你不懂很正常。如果你想學，我也可以教你。只是這裏又不通用這樣的文字，大概也沒必要。”甚至說起來，還不是他們帝國的正統文字，而是有她跟兄長特殊字符組成，大概只有兩兄妹會用的語言。

“怎麽會呢？阿姐的家鄉嗎？我知道阿姐不會跟我說家鄉在哪兒，但如果阿姐可以教我家鄉的字，那以後我也是跟阿姐家鄉有關聯的人了。”

說了這麽多！她也只有點頭表示妥協。

沈懷郎高高興興說跟她約好了，在江苒迷迷糊糊問自己是不是被坑了的時候，他倒是把註意力放在了她放置在桌上的冊子。

“阿姐方才要跟我說什麽？”

“哦，是這樣的。我兄長在這裏有提到過，他說‘這幫人真是畜生，居然用這種方式來斂財收攏人心，我只能救下一批，想了想還是按照她們的想法將她們安置在了如意坊，她們說想要個安身立命的地方，雖然不賣身但卻賣藝，但好歹也是自己找了生活的方向，而且等待有一天能夠報仇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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